2019/2/14

一不小心愛上你

 謹以此文祝福我愛的人……情人節快樂 

M,一個不談戀愛的女人。有一份穩定的工作,有一間小小的房子,每年出國旅遊,日子簡單平淡卻已然知足。她沒有太多的物慾,不崇尚華服名牌,不衝動消費,即使薪水不高也足夠養活自己;她不習慣依賴別人,就連房子的頭期款都是自己拼死拼活加班攢下,當人們問起「為什麼不交男朋友?」這個問題時,M總是不解,找一個人來絆住自己要幹嘛?尤其是,當她見到身邊各種不愉快的婚姻以後,更堅定了要一個人過的信念──跟自己相處不必溝通、磨合,也不會受到限制、束縛。她始終深信「自由」比什麼都重要。於是,她將愛人的心收起,專心愛自己,充實自我、滿足自我。

L,上班族,是公司裡的小主管,173公分,90公斤──套一句網路世界的評價,是個半殘的肥宅。朋友打算介紹他們認識時,M是抗拒的,儘管朋友竭盡所能鼓吹著L的好,M仍然不為所動。

「妳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胖子嗎?!」

M年屆卅五依舊孤家寡人真不是沒有理由的,老、禿、肥,她沒有一項能接受,而她老是搞不懂,明明自個兒過得好好的,怎麼身邊的人就那麼巴不得把她推銷出去啊?

大概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期不待的緣故,雖然是第一次見面,M卻全然不在乎的素顏上陣,聊天的過程也不帶任何扭扭捏捏的偽裝。男人嘛……哪個不愛舉止高貴、談吐優雅的正妹?誰在乎你的內在裝了什麼?她心想:「反正我就是這樣了,大家也許就僅止於吃一頓飯的關係,你怎麼看我管不著。」正因如此,面對眼前這個初識的新朋友,她難得拋開所有框架,自在坦然的呈現最真實的樣子。

然而,M沒想過自己竟會主動再約了L第二次見面。

那是一個心情糟透的夜晚。加班加到昏天黑地,好不容易逃離公司以後只想找個人說說話,翻開手機通訊錄才驚覺身邊的朋友即便不是已婚也都有另一半要陪,誰願意大半夜聽你發牢騷?每當這種寂寞的時刻,M就格外渴望有個人陪在身旁,聽她說說話、給她個肩膀依靠。

M傳了一則訊息給L。

「有空陪我喝個酒嗎?」

這個人,難得不像其他人追問她的過去、刺探她的生活,只陪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,在她想開口的時候靜靜聽她說。

「我需要你的時候會找你,不需要的時候請別打擾我。」離開前,M丟下了這句話。

M就是這樣自私的人。偶爾貪圖慰藉,卻不願意誰來入侵自身的領域。事實上,她怎會不渴望有人陪伴?可是一旦想到衝動之後將招致的「麻煩」,便又硬生生將激情壓抑下去。

爾後,一次又一次的深夜打擾,L總是溫柔地伴著M。

他說:「我會把妳照顧好。」

她淡然回應:「可是我不打算談戀愛。」

她說,她的心早就死了,自從那個人離開以後。

「沒關係,無論妳有沒有打算找對象,我只想帶妳走出傷痛。」

在L出現以後,M才發現自己要的很純粹:下班後一個體貼的擁抱,休假時三言兩語的閒聊,這些看似微不足道卻令人感到心安的陪伴正是她所欠缺的。

於是,她牽起他的手,認真地問:「可以讓我一直賴在你身邊嗎?」

「我怎麼記得……好像有人說過她最討厭胖子?」

愛情,是沒辦法解釋的。如果硬要問為什麼,就是在他身邊能夠毫無保留的做最真實的自己吧。高冷孤傲的、脆弱無力的、潑辣不羈的……全都無須隱藏,因為他總是能夠包容每一個面向的她。

「我討厭胖子。可是,我愛上了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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